83番外二

疯子三三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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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麦芽一整晚都在做梦,梦到在那个大山里,他和陈郁的一些童年记忆。画面忽然又不断逆转,陈郁嫁给了别人,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,陈郁还给那人生了个孩子,看到他时对着他露出熟悉的甜美笑意,她喊他“弟弟”。

    麦芽纠正她,大声的咆哮:“不许喊我弟弟。”

    可是陈郁还是笑,忽然又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回答:“那该叫你什么?”

    麦芽有些哀伤带着期盼的说:“郁儿,喊我老公啊。”

    陈郁嘴角露出冷笑,看他时满脸的不屑:“你不是已经有你的叶恩了吗?”陈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,身影越来越模糊,渐渐消失在了山林间的迷雾里,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那林间沉底迷失了。

    麦芽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,一室的黑暗让他心有余悸,他抚了抚额头,汗涔涔的全是汗珠。

    他怔忪的看着身侧的枕头,慢慢躺了下去,把脸埋进去还能嗅到陈郁身上特有的香气,干净清淡,却独一无二。

    他靠着这点余香才慢慢沉入睡眠。

    第二天他就订了机票飞去陈郁的老家。

    几年没来过黑崖坉,陈郁家的房子已经变了,在整个破落的村子里格外扎眼。白色的小楼房看得出造价不低,他可以想象这几年陈郁给家寄了不少钱,这些他却从来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麦芽吸了口气,敲响了院门。

    来开门的是陈郁的弟弟陈龙,陈龙露出微微震惊的表情,很快就谦卑的把他迎进屋。

    吴春梅和陈彪也在家,看到他时同样很惊讶。

    麦芽扫视了一眼屋子,没看到陈郁,心情骤然又开始紧张:“郁儿呢?”

    “哦,我姐在竹林挖竹笋呢。”陈龙拿来一包玉溪,抽出一支准备给麦芽点上,麦芽抬手示意不抽,起身往外走,“我去找她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带路吗?”陈龙在后边略带奉承的喊着,麦芽没有理他。

    吴春梅皱着眉头看他的背影,喃喃低语:“这是咋回事?郁儿不是被他们赶回来的?”

    陈龙笑着弹了弹烟灰,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翘起腿:“我就说军人没法离婚,一离他还怎么走仕途啊,妈你就是瞎操心。”

    吴春梅抿了抿唇,眉眼间有些担心:“他要只是为了前途,那……”

    陈彪瞪了她一眼,不屑道:“你懂什么,城里人都这样,你还真指望谁和谁过一辈子啊,也就郁儿傻,要我说还得好好教教她。能捞一笔是一笔,将来人家找了二奶三奶的,她也不至于什么都落不到。”

    吴春梅无声的叹了口气,起身往厨房走:“我去看看有什么菜。”

    “杀只鸡-吧。”

    麦芽凭着模糊的记忆去了那片竹林,自从来到这里,他和陈郁童年短暂的记忆都越来越清晰。翠绿的竹叶在头顶哗哗作响,鼻端有清新的泥土芬芳。

    麦芽走了一段路就看到陈郁蹲在排竹子下面,拿着个小锄头在挖竹笋。

    乌黑的长发被高高束起,露出她白净修长的颈项,整个人蹲在那却单薄纤细……麦芽胸口狂跳,一步步沉稳的走过去。

    陈郁也听到了脚步声,抬头便看到了他。

    她澄净的眸子里有短暂的惊讶,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,镇定的起身冲他弯起唇角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麦芽被她刻意伪装的模样刺得眼眶发热,他就是被她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欺骗了好多年,一直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,什么都不怕。

    其实……她明明瘦弱的不堪一击。

    他大步走过去,扣住她的后脑就狠狠吻了下去。

    陈郁愕然的推他:“别,我手脏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麦芽含着她的唇肉发狠的吸吮,将她无措的手掌执起环住自己的腰,低低的溢出一声低吟,“郁儿,我的郁儿——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陈郁被吻的昏昏沉沉,手上的泥土全都蹭在了他白衬衫上,她到现在还觉得像场梦一样,麦芽怎么会来这的?现在这么疯狂的吻她……又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麦芽松开她一点,熠黑的眸子沉沉逼视着她,所有的担忧和焦虑全都化作了不安的低吼:“谁准你走的,说走就走,你还当我是你老公吗?”

    陈郁愣愣的看着他,片刻后笑了笑:“我给你留信了。”

    她咬了咬嘴唇,想到自己写的内容,心里还是有些难过:“你看到了吗?”

    麦芽余怒未消的瞪着她:“没看到,写什么了?你当面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陈郁双手握了握,低头无措的把那些泛黄的泥土揩掉,声若蚊蝇的回答:“叶恩回来了,你们……我觉得咱们还是分开吧。我、我想回家待一段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麦芽沉默的注视着她,最后无奈的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将她落在两鬓的发丝别至耳后:“陈郁,以前我自己想不明白很多事,现在总算懂了。”

    陈郁迷茫的抬起眼。

    麦芽握住她的肩膀,坚定的一字一字道:“叶恩是我的过去,我没办法改变,可是当我决定和你结婚开始,我真的从没想过背叛婚姻。我更没想过离开你,因为我发现——我可以失去叶恩,但我不能失去你。叶恩曾经让我心动过,可是你不一样,你让我疼了二十年,每次想起你,我这都是疼的。”

    他握起她的手覆在自己心脏部位,灼灼的俯视着她:“郁儿,你说这是为什么?”

    陈郁眼里泛着亮光,呆怔的和他对视着,她不知道是为什么,她也不敢多想,生怕想多了就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麦芽看着她眼角流出透明的液体,再慌张的用袖角擦去,那模样真是让他心里闷闷的刺痛。

    他向前一步离得她更近,捧着她的脸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,声音也轻的好像生怕吓到她一样:“傻丫头,因为我爱你啊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就已经放不下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么迟钝,让你难过了这么久,你会原谅我吗?”

    陈郁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,这些话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想的,她甚至连幻想都没有过,因为想得多了,人的欲-望就很难停止。

    可是此刻,他说他爱她?

    陈郁摇了摇头,嗓音低哑的说:“祎涵,别再把同情当爱情。你和叶恩……就算不在一起我们也不可能。我不适合你,我这样的人,怎么可能让你动心。”

    她已经看得这么清楚了,她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都没能走进他心里,麦芽对叶恩那么深沉的心动过,对她……从来也没露出过那种迷恋的表情。

    麦芽看着她静静流泪的仓惶模样,伸手抱住她,把她濡湿的脸盘按在悸恸的胸口:“为什么不能,你哪里比别人差?为什么要自卑。我只是明白的太晚,怎么能就这么把我的感情抹杀掉,你爱我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陈郁鼻端都是他身上熟悉的气味,耳边是他宛如魔咒一般的告白,她不该随便答应,害怕一朝陷进去就真的回不了头,麦芽的爱,她一点也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麦芽也不逼她,牵着她的手往回走,他知道这份感情没能让陈郁产生安全感,他要做的很多,不是一句话就能让她完全不设防的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晚上陈家弄了一桌子菜,陈彪父子更是殷勤的买了好酒要陪麦芽喝几杯,麦芽酒量不好,几乎没怎么喝,只是一直沉默的吃东西,偶尔侧身看身边的人给她夹菜。

    陈郁心情很复杂,尤其看着父亲和弟弟对麦芽那副样子,她就更加无地自容。她知道她爸和弟弟在打什么主意,他弟马上就高中毕业了,学习更是差的一塌糊涂,好吃懒做的个性真是和陈家没一个人相似的。

    这都是父亲老来得子溺爱所致。

    麦芽吃了几口菜把就筷子放下了,他表情肃穆的看着陈彪夫妻俩,说:“我和郁儿结婚一年了,我没能抽空来看看岳父岳母是我的不对,但是我有句话一直想说,郁儿从小吃了不少苦,你们做父母的,不管对她有多深的感情,我都感谢你们生下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代表郁儿向你们尽的一点孝心。”麦芽从风衣口袋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,静了静又说:“当初你们一心想要个儿子颐养天年,郁儿只是被你们当赔钱货,可是现在到底谁是赔钱货,我想你们应该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陈龙面色铁青的转过头,嘴唇动了动。

    陈彪夫妻俩的脸色也不太好看,绷着脸没吭声。

    麦芽继续道:“作为子女赡养父母是义务,但是郁儿从小没被你们当女儿看过,你们不是把她卖了个好价钱吗?既然当初没对她付出过感情,现在凭什么享受她的回报。而你们一直期待的儿子……”

    麦芽似笑非笑的看着陈龙: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,你们希望他一辈子就靠姐姐养着,将来再替他养老婆孩子?你们生个女儿可真回本了,没在她身上花什么心思,现在全家都吃她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陈郁尴尬的坐在那里,紧咬着下唇抬不起头。

    这些话她是怎么都对父母说不出口的,父母对弟弟的溺爱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,她多说一句就会被冠上不孝不义之名。

    陈彪黑着脸,许久才粗声粗气的说:“我们不就问她要点钱给他弟做生意吗?也没问她要多少啊,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,哪个不是有钱人,我女儿嫁给你问你要点钱怎么就错了。”

    麦芽看着他,无奈的笑出声:“是没错,所以我现在把钱给你了。但是我想给你看样东西。”

    麦芽说着拿出一张银行清单,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:“这是郁儿这几年给你们打的钱,据我在所知,每次取钱都是陈龙去镇上取了带回来。这里是每月的数额,你可以对对看,他拿回来的钱对吗?”

    陈彪和吴春梅靠在一起借着不太清晰的光线看上面的数字,越看脸色越沉,陈彪最后气到“啪”一声拍在桌面上,大声吼道:“兔崽子,你每月不是说你姐就打了二百块钱吗?她明明打了两千,剩下的都去哪了!”

    陈龙紧张的往边上缩了缩,低垂着眉眼嗫嚅道:“……二胖带我去城里洗澡,认识个女的……”

    陈彪气的操起一旁的笤帚就砸在他脊背上,额头上青筋暴凸:“你才几岁!啊,就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,你姐辛苦挣的钱你拿去养小姐?”

    陈郁站在一旁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弟,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这种事情还偏偏就被麦芽看到了,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陈彪和陈龙还在闹,吃完晚饭麦芽和陈郁就在村口散步,这个地方他们小时候也来过,那里有口古井,边缘都被磨砺出深深的印迹。还有一颗歪脖子树,小时候陈郁还给他讲过关于那棵树的传说。

    麦芽想着忍不住就笑出声。

    陈郁疑惑的看着他,麦芽牵起她的手,温润的眉眼深深睨着她白净的小脸:“还记得以前你给我讲的,说村里的小孩看到龙从这树上飞上天么,这么白痴的故事我居然都信了。”

    陈郁也有点不好意思,小时候哪里知道那么多,听到神奇的事情便一直深信不疑,她记得特别清楚,给麦芽讲完之后,小男孩脸上惊异的神情和乌黑透亮的眸子,看起来特别可爱。

    陈郁不无感叹的注视着那棵树,低低笑了一声:“你小时候,比现在可爱多了。”

    麦芽的脸马上就沉了,不高兴的问:“我现在怎么不可爱了?”

    陈郁抿了抿唇,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麦芽气得追在她后面一直问:“陈郁,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可爱了?我变丑了?还是你不爱我了,嗯?”

    陈郁眼里蕴着笑,越走越快。

    麦芽追上去手臂环住她的腰,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还是我尺寸变大了,你不习惯?”

    陈郁羞得拧了他一把,慌张的四处看了看:“快松手,待会被人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麦芽一点也不在意,低头就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亲了一口:“我请了假了,咱们可以多待几天,或者去镇上玩,你想去哪里?”

    陈郁呆了呆,下意识回答:“我还……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麦芽脸上的笑意僵住,静静的低头看着她:“郁儿,你能信我一次吗?最后一次,十四岁的时候我说那句话是冲动,可是现在说这句话,我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陈郁站在村口的槐树下,夜晚的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边,清冷的光线洒在麦芽脸上,他英俊的眉眼愈加深邃迷人。

    他握着她的手,郑重的开口:“我发誓,这次带你走,一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,给你一份真诚的感情。我不会说,也不懂怎么让你相信我,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证明我对你的感情,我剩下的时光,全都会刻上你陈郁的名字,你要吗?”

    陈郁敛了眉眼,她向来嘴笨,这时候也不是不心动,可是已经看得那么清楚他们之间的鸿沟,她真的怕再次失望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夜里睡觉的时候,陈郁被吴春梅强行安排和麦芽住一个屋,现在的房子是新房,光线和环境都好多了,不像以前的破旧农舍又黑又阴冷。

    陈郁躺在床上一直背对着麦芽,全身都有些僵硬。

    其实两人也不是很久没见,但是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,麦芽身上滚烫的温度烧的她脊背都热热的,她紧闭着眼一动不敢动。

    麦芽在她耳边低沉的呵了口气:“姐姐,你抱抱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陈郁睫毛一颤,咬着牙不吭声。

    麦芽的手在她腿-根摩挲着,手指沿着内裤边缘挤了进去,陈郁下意识夹紧腿,麦芽低沉的笑声轻轻响起,另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她内衣的暗扣。

    陈郁全身绷得更紧,呼吸有点紊乱,麦芽覆手揉-捏着她胸前绵软的部位,继续再她耳边低声诱哄着:“郁儿,过来抱着我,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
    陈郁没反应,他便强悍的把手指□了温热的腔-壁间,暖暖的甬道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,他低哑的说:“老婆,我想进去。”

    陈郁从没听他说过这么……情-色的话语,以前他们每次性-爱都很沉闷,他粗暴的进去,再沉默的发泄,她整个过程一声不吭的承受着。

    这时候被他灵活的挖弄着敏感部位,身体一阵阵发抖颤栗。

    陈郁忍不住翻身,顺势抽-出他的手指:“别——”

    他直接压了上去,硬梆梆的东西在她湿了一小淌的底裤外面摩擦着,他黑沉的眉眼灼灼俯视着她,视线静静落在她白皙饱满的胸部。

    陈郁注意到他的视线,羞赧的去挡,被他扣住掌心压在了枕侧。

    他结实的胸膛和她贴的密不可分,她的柔软被压挤成了煽情的形状,饱胀的抵在他麦色的胸肌上。

    “郁儿。”他温柔的喊她,唇舌在她唇瓣上掠过,一路吮吸着她的锁骨,慢慢含住她起伏挺立的顶端。

    陈郁第一次被他这么温柔的含住,他的舌尖带给她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受,原来被珍视的感觉这么棒,怎么都觉得不够。

    他俯身在她腿间,拨开她粉嫩的两瓣细细看着,里边晶莹的水渍一点点溢出来,他忽然记起新婚夜自己身上晶莹中那斑斑血丝,他的郁儿这么好,他却一点也不懂珍惜。

    他折起她的双腿,一点点把自己送进去。

    陈郁光洁的额头都渗出浅浅细汗,唇瓣微微开启,露出白净的牙齿。

    紧致和温暖吞没了他,要命的快感让他更加胀痛难耐。

    他疯狂的挺-动,握着她沾满细汗的腰肢发狠的顶到最深处,她终于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呻-吟,那娇吟低喘让他眼底充血,插的更加凶狠。

    陈郁捂住嘴,身体随着他的力道不断颠簸。

    他嘴角微微扬起,五官都沾染了性感的气味:“我们在三楼,他们听不到,乖,舒服就叫出来。”

    陈郁全身都红透了,扭过脸微微鼓起腮来,以前做-爱的时候她真的一点也享受不到,但是感觉到他在身体里的充实感还是让她满足。

    性是他们唯一的,最亲密的时刻。

    可是此刻,她才知道真正的性原来是这样的,有点麻,有点痒,还有点……不够。

    他捏住她的下颚,低头在她唇舌间吸吮舔-舐,动情的唤她:“郁儿,郁儿。”

    以前从来没发现她的名字这么好听,现在喊起来,光是她的名字就让他整颗心都融化了。他被她夹得太狠,坚持了一会就泄了出来,陈郁推他,他却纹丝不动。

    要是能有个孩子,他的郁儿就真的一辈子跑不掉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他们在村子里又呆了很久,可是麦芽的假期有限,很快就到了必须回部队的日子。

    陈郁说她想在家呆一段时间,麦芽心里着急,可是没有办法。他之前那么混,陈郁现在还能对他笑他已经很满足了。

    麦芽临走前抱着陈郁在她耳畔吻了下,低声说:“别让我等太久好吗?”

    麦芽回部队之后一直没敢催陈郁,陈郁偶尔给他写信,偶尔给他打电话,麦芽中途回家的时候,陈郁还是没有回来。

    简桑榆和邵钦再加上小汤圆,全家对他开了好几次批判会。麦芽终于明白陈郁在家里的地位已经完全超过他了,他真是得罪不起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个月,麦芽总算听简桑榆说陈郁回家了,他便天天算着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看媳妇。等他回去的时候,意外的发现陈郁比以前圆润了很多,气色很好。

    麦芽有点心酸——媳妇离开她反而过的更滋润了。

    他过去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,用力箍住她柔软的腰腹:“舍得回来了,你……原谅我了?”

    陈郁还没说话呢,麦芽就被他妈扔过来的枕头击中了,简桑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站在门口骂道:“赶紧把手拿开,你不想要儿子啦!”

    麦芽震惊的看着陈郁的肚子。

    陈郁抿着唇笑,小声说:“谁说我原谅你了,我只是不想儿子没爸爸,我和你的帐……以后再算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呃,麦芽的大名其实叫邵祎(yi)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