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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皓轩头也不抬，答道：“宝贝。”
墨倾城将毛巾扔向一边，随意问：“什么宝贝？”
秦皓轩直起头，抿抿嘴，冷面主持说过这本秘笈只能他一个人看，遂将本子收起来藏在枕头下，用手捂嘴打着哈欠，说：“好困啊，不早了，我们睡吧。”
熄灯，翻身，睡觉。
可墨倾城却没有马上睡，她运功将头发弄干，趁着洒入屋内的皎白月光，看着近旁侧躺在床铺上的秦皓轩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沐浴后的清淡香气闻着很舒服。
因为秦皓轩受伤，他们相处的模式有些变化，以前秦皓轩每日挑水、砍柴，忙到天黑才回房，晚上几乎不多话，倒头就睡。
而现在，自从他被毒蛇咬之后，既不能练功，更不能出门，秦皓轩就总在房里跟她聊天，大多是他说，她听着，偶尔也回上两句。
但这两天，准确说就是从那次五香獐子肉之后，他好像有些变化。
以往睡觉前，秦皓轩总是滔滔不绝讲个没完，从儿时上树抓鸟，讲到读书时捉弄同学，再谈到他以前曾游玩地方的奇闻异事，什么德国、意大利、法国……全是她未曾听说过的地方和事情，使她对未知的世界除了茫然还有一丝恐惧。
但，她是墨倾城，九死一生的墨倾城，多少次跟死神擦肩而过，她会怕这些未知事物吗，当然不会，做好心理准备，既来之则安之！
与此同时，秦皓轩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，因为感到墨倾城在他身后不停翻动着身体，于是他轻轻喊了一声：“墨倾城”。
听到秦皓轩唤她的名字，墨倾城嘴角上弯染起笑意，果然，这小子沉默半天，终于憋不住，主动打破寂静开口说话了。
“嗯？”墨倾城不睁眼，随意嗯了一下。
“暗夜楼是什么？”这个问题徘徊在他心间许久，秦皓轩一直想问。
他不能忘记第一次遇到墨倾城时，她怪异的言语，非说他是暗夜楼主欧阳修派来刺杀她的人，而她则是暗夜楼的**。
墨倾城仍旧闭着眼睛，以前他们说话，秦皓轩几乎从不问她的过去，但今天怎么突然问，她稍微沉默了一会儿，淡淡说：“一个杀手组织。”
其实，要是以前，墨倾城从不敢想有一天她会像这样与人聊天，还是聊她最讨厌的暗夜楼。
两人安静了半晌，秦皓轩终于问：“……那你也是杀手？”他对墨倾城的身份早有几分怀疑和猜测，但今天第一次问出口。
墨倾城沉默，闭着眼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问话，似乎过了很久很久，久到秦皓轩以为她不再会回答。
突然，他听到背后传来墨倾城轻轻地话音，问：“跟一个杀手住在一起，你会害怕吗？”
秦皓轩被这个问题逗笑：“害怕？！”好像他从遇到墨倾城那天起，很少害怕，反而是愤怒的时候比较多。
“要说害怕，不如说生气更为合适。”秦皓轩纠正墨倾城。
“生气？”墨倾城不明所以，睁开眼睛扭头看向躺在身旁的秦皓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