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一十四章 服务承诺

舒本凡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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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秋生回头看了看蔡永康,这家伙正像狗腿子一样,哈着腰跟在身后。张秋生有点后悔,乱神诀以后不能瞎用。像这种怕死鬼吆喝他几声就行了,没必要下乱神诀。

    张秋生问蔡永康:“你们公司有复印机吗?”

    有有有,复印机、打印机、传真机、电话机、面包机、豆浆机都有。蔡永康引着张秋生来到一间办公室。

    张秋生将欠条与服务承诺递给蔡永康,要他每样复印十份。自己则取出摄像机,将录像带倒好。

    李满屯与孙不武冲进经理办公室,将几个马屁精打倒。又一人抽了蔡解放一阵耳光。蔡解放当兵十年,道上商场上混了十几年,不是那些容易屈服的。

    李满屯与孙不武一停手,蔡解放就扑向电话,他要报警。李、孙二人也不拦着。李满屯悄悄地动了下手指,在电话上加了一个屏蔽符,然后又随手一挥将整个房间都屏蔽起来。

    李满屯不服孙不武找人摆平派出所。他屏蔽电话与房间的~~意思就是,无需找派出所,小小地使个屏蔽就行了。至于是不是犯禁,靠,犯禁的多了去,这么个不伤皮不动骨的小法术,普通人又不知道,根本不算犯禁。

    孙不武是因为现在面对普通人不便与李满屯掐,也就随他去,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蔡解放不断地拍电话,不断地大喊:“喂,喂,喂!”

    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。蔡解放看看李满屯与孙不武,怀疑他们进来前将电话线掐断了。

    切,跟我玩这种小儿科!蔡解放取出大哥大,李满屯随手又是一个屏蔽符。蔡解放依然是大声地:“喂,喂,喂喂喂!”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
    蔡解放没办法了,只能怪自己点儿背,遇到紧急情况电话却坏了。他想出门叫手下去派出所报案。李、孙二人哪会让他出去?

    孙不武朝蔡解放吆喝:“把人给我交出来!”

    不可能!蔡解放坚强不屈:“我的人由我做主,有本事你们将我杀了!”

    辟里啪啦,辟里啪啦。李、孙二人轮流抽耳光。除了抽耳光,他俩也没别的好办法,总不能真的将蔡解放杀了。两人都在想,老张呢,这家伙跑哪儿去了?

    也不能老抽耳光,要是将脸抽烂了也不好。于是双方就僵持着。一方坚决不将文涛爸妈交出来。一方放狠话,你不将人交出来,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。那几个马屁精躺地上不准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李、孙二人可以用神识搜。可惜他俩都不认识文涛爸妈。再想想,老张肯定在找,所以这两个懒人也就不做无用功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张秋生进来,双方都是势均力敌各不相让。张秋生递了两张纸给蔡解放说:“蔡老板,我们将账算算。”

    蔡解放看了看纸,气得一把将纸撕碎,大骂:“这是假的,无耻,敲诈!”

    张秋生又掏出两张纸说:“都是复印件,撕了有什么用?我复印了十几份,你可以慢慢撕。

    蔡老板啊,那个你儿子欠我二十万的事以后再说。这个服务承诺却必须兑现。你儿子的妈妈,也就是你老婆现在归我了。她要陪我睡觉,给我做饭、洗衣,还要给我生孩子。哈哈——,真爽。”

    李满屯与孙不武立即眼放绿光,口水将胸口都打湿了。老张,你真牛---逼!这种事你都做得到。我们拜你为师,什么武功道学统统放一边,我们就学这种让别人的老婆为你生孩子的门道。

    蔡解放揉把脸,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,然后说:“强迫签订的协议无效,具有人身买卖内容的协议也无效。再说蔡永康还是个孩子,他不能做妈妈的主。”

    张秋生没还没开口,蔡永康倒先说话了:“爸,你不了解情况。是我自愿写的,一点没强迫。再说了,我妈的主向来是由我做,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。再再说了,你反正也不用我妈,就让他算了。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蔡解放拍桌子大吼。再看看张秋生等四个人,悲哀地想,都是一样大的孩子,怎么我儿子这样脓包呢!

    张秋生说话了:“老蔡,这就是你不对了,对孩子怎能这样大叫大嚷呢?孩子也是人,要懂得尊重。

    那个哈,从法律上讲呢,这个服务承诺确实无效。不过呢,在社会上还是有效的。我要是将这个服务承诺放到你的业务伙伴面前,你说他们会怎么看?要是放到你对头面前呢?哈哈————

    老蔡的老婆陪我睡觉,还为我生孩子,哈哈——,想想就爽。听说霞儿很漂亮吔,哈哈——,更爽。”

    老蔡被刺激到了,尤其是张秋生竟然叫他老婆小名霞儿。老蔡脸都气得铁青,还是揉揉脸,咽咽口水将怒气吞下肚,装作平静地对张秋生说:“你想怎么样?开个条件吧。”

    开什么条件啊,没条件,张秋生无耻地说:“霞儿呢,我是一定要她陪着睡觉的。生不生孩子,以及生几个孩子以后再说。

    哎,老蔡!依服务承诺吧,再依古代的叫法吧,霞儿其实是我的侍妾,是吧?你呢,是霞儿的正牌老公。所以呢,我在霞儿面前是老大,你是老二。所以呢,每次要那啥,应当我先上,而你呢,只能等我完事之后。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老蔡打开抽屉,在里面翻了一阵,也拿出两张纸。一张也是欠条,金额是六百。财务上在扣文涛爸妈的欠款,这张欠条应当交会计那里做账。老蔡没交财务却藏在自己抽屉里,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另一张是文爸写的悔过书。这么个破东西,老蔡这样珍而重之的藏着,究竟是什么目的还用说吗?

    蔡解放决定妥协:“这个欠条与悔过书你拿去。欠条与那狗屁的服务协议还我,人也同意你带走。我们俩扯平。”

    蔡老板啊,我发现你真会算账吔。张秋生拿起欠条与改过书,一边看一边说话:“六百元的欠条竟然想换二十万的欠条,一张悔过书要换一个大活人。有你这样做买卖的吗?”

    张秋生掏出打火机,将两张纸点着。蔡解放想抢,哪那行,孙不武一手搭在他肩头根本起不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,”张秋生招呼兄弟们说:“问题已解决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?”

    走?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蔡解放低沉地咆哮:“有本事,你姓文的从此别回家,连过年都别回去!”

    切,孙不武嗤之以鼻:“就凭你家的那个糟老头,当个破村长,就拦着大马路不让人走了?”

    张秋生懒得与蔡解放废话,带着文涛来到一个门前说:“这里躲着一个人,大概是你爸爸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储藏室,文涛老爸果然躲在里面。他无脸见儿子,一直就这样躲着。任小兰见到文爸一下扑上前,抱着男人哭。是委屈的哭,是欣喜的哭,欣喜更大于委屈的哭。

    是啊,一个柔弱的女人,没有任何依靠,没有人保护地任人欺凌,她能不委屈吗?现在好了,儿子救她来了,儿子能保护妈妈了,一切的委屈都过去了。儿子长大了,这是做妈妈的最大欣慰。

    任小兰脱下明经公司的工作服,就穿着那件很旧的花棉袄,下面是白色的纱裤。她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,相反明经公司的工作服对她来说才是最大耻辱,是她最大的恶梦。

    文爸也脱下明经公司的工作服,随着儿子一道离开。不管前面还有什么苦难在等着他,也一定要离开这魔窟。他相信儿子,相信儿子的这帮同学,他们给自己安排出路一定不会差。

    张秋生一帮人走后,蔡解放立即做出两个决定。一是立即将老婆与儿子送回老家;二是找几个身手好的做保镖。

    蔡解放估计张秋生还要来。这样大的毛头小伙子对女人最是**,可能还会来胡闹。张秋生手里握着服务承诺,还真没他办法。即使闹到派出所,自己脸上也无光。

    今天吃亏就吃亏在身边没保镖,场面一直被对方控制。蔡解放要不惜代价一定要找几个武功高强之人,组织一个保安队。即使不为张秋生这帮人,应付其它突发情况也有备无患。

    文涛原本就猜想着,八方公司恐怕很大,否则他们股东的孩子不会这样牛气。但是无论怎样猜想,都想不到竟然这样大。两座三十七层的大楼,相隔一百八十多米并肩而立。楼前广场上喷泉、花圃、花岗岩地面气派非凡。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环绕着大楼,不是简单的行道树,而是成片的树林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学习好年华,从全国各地拆迁现场挖来的。请最好的专家设计、栽种、管理,并保证全部成活。

    文家三口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,文爸悄声问儿子:“这个公司真的是你同学家的?”

    文涛也搞不太清楚,犹豫地说:“大概总是的吧?张秋生一个电话就将你们的事安排好。不是他们家的公司,有这么方便?”

    哎呀,我的妈呀。原来以为蔡家多了不起,租了整整一层楼开公司。现在一比,蔡家给八方公司提鞋都不配嘛。

    文涛爸妈的事很简单,交给王爱梅就行了。八方公司成立了一个物业公司,专门管理两座大楼。王爱梅现在是物业公司的副经理。要不是她文化低了点,可以直接当经理。